筱

【克中心/蒙克】全世界只有我没重生（4）

※有一句话暗示的邓戴（或者戴莉→→→邓恩）

第四章

倒在地上的小丑已经没了气息，握着左轮的手上似乎还残留着神秘人的体温。克莱恩顿了几秒，一屁股坐在地上，大口大口喘息起来——他刚刚差点忘了呼吸。

“魔法？超能力？”克莱恩喃喃自语，又想起了转运仪式所连通的神秘空间。好在浸润过网络时代的键盘侠周明瑞对异世界幻想文学有着足够广泛的了解，这点场面还不足以让他大惊失色……不对。

他面前现在躺了个死人！

克莱恩的脸色泛白，发现小丑身下缓缓淌出一滩血液后，更是难以抑制地反胃起来。

他杀人了……

虽然严格意义上是那个神秘人动的手，但扣动扳机的也有他一份。

想到这里，克莱恩再也抑制不住恶心感，痛苦地干呕起来。

不能吐，盥洗室是公共的，这样出去会撞见别人……必须得报警……我这是自卫反击，应该不会被判刑，但是要怎么解释左轮手枪的问题……

克莱恩强行忍下不适感，慢吞吞站起来。他环顾四周，太阳穴突突地疼。这间狭小公寓里为数不多的家具在刚才的打斗中损毁严重，柜子裂了条缝，书桌烂了个角，地板和墙壁上插着几张纸牌，有一张甚至击中了瓦斯计费器——谢天谢地没有击中瓦斯管道。

瓦斯计费器是政府安装的，损坏成这样没法跟房东交代……还有梅丽莎，她下午就会回来，根本没时间把房间恢复原样……

眼睁睁地看着小丑流出的血液渗进地板，克莱恩沉沉地叹了口气。他抬腿想出门报告巡逻警察，却发现两条腿软得像面条。生死危机的后遗症终于显现，别说走路了，他连站起来都困难……默默往远离尸体的地方挪了挪，克莱恩靠在椅子腿上，思考报警之后的说辞。

小丑的来历这些我本来就不知道，警方的调查重点也应该在这上面，如实回答就可以……但是左轮手枪的由来是个麻烦，莫雷蒂家不可能买得起一把左轮手枪，深究来历就无法避免提到日记本……提到日记本，然后呢？

克莱恩突然发现自己陷入了思维误区，下意识地想隐瞒发生在自己身上的“异常”，其实根本没必要！

这个世界有超凡能力，有教会，或许神明也真实存在……

思索间，克莱恩忽然听到了杂乱的脚步声，不止一个人走在公寓走廊上。随后，一道低沉磁性的男声便在门外响起：

“克莱恩·莫雷蒂先生在吗？”

这个声音，他在几分钟前才刚听过，这是冒充警察的小丑的声音！

一瞬间他毛骨悚然，快速握紧左轮对准门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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邓恩·史密斯和伦纳德·米切尔匆匆赶到克莱恩所在的街道时，远远就听到了枪响。有人从窗口探出头，有人发出尖叫，有人急忙躲进房间里……邓恩和伦纳德对视一眼，加快脚步冲进公寓。伦纳德从口袋里掏出一枚符咒，激发后丢进走廊，邓恩则是靠着墙壁闭上眼睛。

四周变得静谧安宁起来，梦魇的梦境悄无声息地笼罩了这栋公寓。

克莱恩家的门半掩着，浓烈的血腥味从中传来。尽管帕列斯已经通报过克莱恩的安全，伦纳德依旧忍不住担心起来。

“老头，克莱恩真的没事吧？”

“也不能说没事。”帕列斯呵呵一笑，“他腿软了。”

伦纳德：“……”

梦境中的邓恩敲了敲半开的门，为了避免吓到他未来的队员，可以柔和了声线：

“克莱恩·莫雷蒂先生在吗？”

没有回答。

而在邓恩推门的那一刻，回答他的是左轮击发的枪响和……一颗歪到没边的子弹。

看着打进天花板的子弹，邓恩沉默了一会，好险才没笑出来。

“别害怕，我们是警察，你可以看一下我的警官证……”邓恩的话还没说完，就见克莱恩脸上浮起了更明显的戒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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戴莉·西蒙妮走下地铁时，忍不住伸了个大大的懒腰。在她身边，提着皮箱的克雷斯泰·塞西玛拉了拉本就高高竖起、将整个下巴都遮住的领子，掏出怀表，看了一眼时间。

拥有了未来记忆之后，整个鲁恩都发生了不同程度的骚乱，各个教会忙得不可开交。但廷根市“邪神降临”事件实在太严重，原本归属于廷根的戴莉和作为武力后援的塞西玛便被派来提前解决问题。

他们一同租了一辆马车，往左特兰街36号赶去。经过一家杂货店时，“通灵者”戴莉突然叫停了马车夫，下车买了一捆绳索。

“女神之剑”克雷斯泰·塞西玛颇为不解地看着那捆普普通通的绳索：

“这是用来做什么的？”

戴莉微微一笑：“它可以把人捆在床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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熬过红月带来的剧烈头疼，直至晨光熹微，佛尔思·沃尔才沉沉睡去。陪伴挚友度过了又一个痛苦的夜晚，休·迪尔查整理着自己多出来的那一部分记忆，犹豫要不要提前告诉佛尔思那位愚者的事情。

至少能缓解头疼……

佛尔思·沃尔一直睡到了午饭时分，才慢吞吞起床。她下意识想“开门”到餐厅，却推了个空气，这才想起此时此刻自己只是一个“学徒”，必须依靠手链的力量才能开门。

突然变弱真是不习惯……

佛尔思漫无目的地想着。

最好找个合适的时机，早点接触多里安，获得“学徒”魔药……呃，如果我坦白自己已经是学徒了，是不是可以获得戏法大师魔药，不用喝下第二份学徒魔药？嗯，这次不用买“扮演法”了，省下一笔钱……

想着想着，她看了一眼床头报纸上的日期，有些苦恼地捂住脑袋。

现在距离她加入塔罗会，还有足足四个月的时间！她还要经历四次头疼……如果能早点加入塔罗会就好了，可是她昨晚的祈祷完全没得到回应！

说起头疼，佛尔思倒是回忆起了一点异样，昨晚亚伯拉罕那位先祖的呓语声时远时近，来回横跳，仿佛有两个人在拉锯……门先生出了什么问题吗？等见到愚者先生，可以把这个情况告诉祂……

多少接触过一些隐秘的佛尔思猜测着，碍于此时自身层次太低，她并没有深入思考。

穿好衣服，和休一起吃过午饭，佛尔思出门准备买一些写小说用的原稿纸。她还记得自己创作过的几部畅销小说的情节，想早点写出来赚取稿费。

一出门，佛尔思·沃尔就看到了一张令她印象深刻、难以忘怀的脸——

格尔曼·斯帕罗！

她忍不住戳了一下休：“为什么格尔曼先生现在会被王国通缉？！嘶，还是国王亲自下达的通缉……”

休同样茫然：“我也不知道？”

她们在街边买了一份报纸，看完后陷入了更深的迷茫中。

“格尔曼先生偷盗了国王的宝物，所以被通缉……愚者教派被列入邪教，禁止出现在鲁恩境内，发现愚者邪教成员可以向王室举报……”

还没等她们消化这复杂的情况，街道不远处就爆发了争吵声——有人拒绝承认愚者教派是邪教，声称愚者是最仁慈的神明。

看着一片混乱的贝克兰德，佛尔思默默拉着休回到了屋子里。

她怀疑自己开门的姿势不太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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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就是说，这个人自称是我，然后袭击了你？”邓恩摸着下巴，脸色严肃。

“是的，警官。”克莱恩摸了摸左轮，并没有因为邓恩·史密斯长得和警官证上一样就放松警惕。邓恩叹了口气，招呼在外面待命的伦纳德走进来，给克莱恩展示了同样的证件。

“我们是为了韦尔奇·麦格文的事情而来的。今天凌晨，韦尔奇被发现在家中自杀，他的同学娜娅女士也同样死状凄惨。”

克莱恩瞪大眼睛，不由自主地想起了日记本上那句话——

“所有人都会死，包括我。”

邓恩的讲述还在继续：“据我们调查，昨天你和娜娅一起去了麦格文家，晚上只身返回家中。韦尔奇先生的死亡有很多诡异之处……作为负责调查这起案件的警官，我们来找你做例行询问，却闻到了血腥味……”

“我，我不知道。”克莱恩慌乱地说，仿佛被吓坏了，“我没有昨天和韦尔奇在一起的记忆……早上我去买了面包，回来之后就在看书……我是霍伊大学的毕业生，马上就要参加校内面试，这对我来说很重要……然后，然后我就遭到了袭击……”

“没想到愚者还有这么青涩的一面。”帕列斯小声嘀咕。

伦纳德想想之后总是冷着脸的格尔曼·斯帕罗，赞同地应和了一声。

“抱歉，克莱恩，嗯，莫雷蒂先生。”邓恩听完讲述，快速作了决断，“或许你需要跟我们去一趟警察局……放心，我们只是想保障你的安全，你被卷入了一起非凡事件。”

说话间，邓恩打了个响指，梦境褪去，克莱恩快速睁开眼睛——

又是非凡能力！

这个世界比他想的要更危险……

脚步声和敲门声再次响起，看着灰眸的警官微笑着向他伸出手，克莱恩犹豫了一下，搭了上去。

他现在没有自保能力，只能依靠这些官方人员……但愿这个世界的警察都是好人……

跟在灰眸警官身后，克莱恩偷偷想着。

tbc

梅丽莎：卑鄙，竟然趁我不在偷家！